燕麦片

【勇维】you are still so beautiful

时间轴_晾干:

you are still so beautiful


硬生生把这个题目写成了系列文…


勇维的故事是一个时空旅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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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托·尼基福罗夫的生命中有个陪伴了他一生的人,这个人叫胜生勇利。


他一直觉得这是个很奇妙的事情。


或者说,魔法之类的。


这让他在中二期一度醉心于日本神学鬼怪文化,当然只是偷偷地买些鬼怪图鉴塞在枕头下面晚上悄悄地看。


“啊!维克托,都说了我不是鬼。”


戴着眼镜长得有点像狸猫的男人如是说。


“只有晚上出现,没有开门声却能恰好出现在我的房间里,勇利,你说你不是鬼谁会信啊。”维克托一手支着下巴,打了个呵欠。


胜生勇利有些尴尬,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环顾了一下房间,目光留在黑色的比赛服上,转移话题:“明天,明天就是你世青赛首站吧?”


维克托指梳着长长的银发,装作不在意地点头,却还是从紧抿的嘴唇暴露出一丝小紧张:“对啊。”


勇利思忖着这个时候告诉少年从此冠军一定是他的会不会影响他今后身心健康,只能笑眯眯地一言不发。


“你真的不是鬼神?”维克托怀疑地在问了一遍。


“……不是。”


“唉……如果你是就好了,我还能向你许愿呢。”维克托倒向床上,四仰八叉。




维克托记得自己第一次看见这个亚洲男人的时间是他首次参加国内的花滑比赛,那时候他不到十岁。


训练时已经显露出极高天赋的维克托并没有想到第一天的短节目自己会发挥失常——一个两周跳之后乱了节奏,后面怎么赶也觉得压不上拍子,最后完成既定动作居然比音乐结束整整快了五秒。


虽然他的基础分仍能吹一波天才,但对于维克托自己,简直是完败。


“明天自由滑努力,今天把曲子多听几遍。”雅科夫说着,摆摆手把维克托放回了寝室。


雅科夫总是那种扑克脸,他不吝啬表扬但也不客气批评。他手下一堆花滑小将都与他不算亲近, 维克托尤甚。维克托是那种会认真学习,但除了花滑以外的生活并不乐于与教练分享的孩子。


他认真而乖巧,天才又努力,却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维克托前脚尖踢着后脚跟走进房间,就看见一个亚洲人坐在自己房间里。


那人穿着深灰色毛衣,带着半黑框眼镜,很居家的模样却给人经历过失败与成功沉淀下来的稳重气质。亚洲人很难辨别年龄,但维克托敏锐的性格却能感受到他和雅科夫可能差不多年龄,三十来岁?


“你是谁?”维克托虽然觉得此人无害,还是警惕地用英语询问。


那人看着他眼神里露出夹杂着茫然的愉快,用俄语回答道:“我叫胜生勇利,维克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你认识我。”


“嗯……会认识的。”


“大叔你不觉得这种说法很套路吗?”小维克托撇了撇嘴。


勇利笑眯眯地看着对方,他虽然信仰着维克托,却还不至于了解到维克托在出道战之前的模样——没有成型的性格,还带着孩子独有的坏脾气。


“你要是没什么事情可以出去吗?这是我的房间。”维克托按开了音响,明天自由滑的曲子环绕整个房间。他一屁股在床边的地毯上坐下,把一只毛绒狗玩具抓进怀里,搂得死紧,脸埋在短毛里。


“你不太开心?”


“……”


勇利跪坐在他身边:“第一次上场比赛,出什么意外都是被允许的。”


“我不觉得……我比他们差。”


那当然,你是百年一遇的天才。


“但当我真正站上去,才发现我不觉得自己比他们优秀了……”


落差感。


想象中自己无所不能,但真正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同场竞技,会发现自己不过和所有人一样,不可能站在那里就有人给予奖杯,还是得完成所有,给人评价。


这是每个被冠以“天才”头衔长大的孩子都得经历的落差感。


勇利想了想说道:“我们去冰场吧。”


“嗯?”维克托抬起头,“可是雅科夫应该已经把冰场锁了。”


“没事,我能打开。”


雅科夫的俱乐部以后会给维克托,他之前去试过了,是同一把钥匙。




勇利换上冰刀,深呼吸。也多亏了维克托现在还在强迫退役的自己每天锻炼,不然身材肯定走形到没边。


维克托呆呆地望着勇利在场中优雅的括弧步,心中涌现出强烈的共鸣。


维克托不屑于身边与他同批次的小伙伴的动作,前辈们的也总觉得差些什么。他有个目标,却隔着白茫茫的雾气,一直想不真切。他努力往前扑,却什么也扑不到。


直到今天,他发现这个人的动作就是理想中的版本。




“维克托。”勇利滑到维克托面前蹲下,与他平视,“你终究会完成的比我好。”


小孩子别扭的扭过头:“那当然。”


“所以明天请加油。”


“明天你看我的比赛吗?”维克托看着这个人换下鞋子一副要离开的样子,急切道。


“我会一直一直看着你的每一场比赛,维克托。”


勇利把小孩子拥抱住:“如果有什么需要,和雅科夫说。像这样抱紧他,他什么都会答应你的。”




“勇利,我明天不会又像上次一样发挥失误吧。”


维克托咬着牙,一个糟糕的开始总会是心理阴影。


“勇利啊,你把我的短节目滑一遍给我看好不好?”维克托翻身从床上坐起来,幽蓝的眼睛一眼望去全是期待。


“好。”




似乎这几年,大小比赛之前勇利都会出现,然后两人到冰场练习第二天比赛的曲目。


一般是勇利展示居多,维克托只是静静地看着。


胜生勇利不知不觉变成他另一个教练,一个标杆一样的存在。


勇利站在场中望着目光完全追随在自己身上的维克托。在维克托的时间线里,还有一年就要因为绝伦的比赛惊艳到一个少年,从此成为那个少年一辈子的信仰。


“维克托。”勇利叹息道,“下一次,我就不来了。”


“你说什么?!”场边的维克托惊叫。


勇利把音响按开,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示意他不要说话。


Eros的旋律在场中回荡。


迷人的gameboy来到小镇上,诱惑征服美丽的女郎。


已经烂熟于心的四周跳与跳接旋转,在繁复的接续步之后勇利感觉大果然是年龄的原因有些体力不支,故而把最后的4F改为了3F,但依旧完美而诱人。


“你还会回来吗?”


维克托的世界里,从十岁起勇利一直亦师亦友并且是唯一一个。


“维克托,你的能力足矣凌驾于我的表现之上。等你准备好告诉我我真是逊毙了的时候,我就回来。”




从此维克托再也没有见过这个来无影去无踪的日本人。


但他逐渐开始明白勇利最后那番话是什么意思——没有人能比自己更优秀,世界评价他是俄罗斯的财富,他在场中的举手投足,跨越各个故事,都能倾倒众生。


维克托开始有了很多真正的对手与朋友,开始和雅科夫撒娇耍赖,实在把人气急了就上手拥抱,雅科夫总是拿他没办法。


“到底是谁教这孩子的啊。他小时候明明不是这种个性啊?”雅科夫忍不住和莉莉娅抱怨。


维克托不在比赛前进行高强度训练,他通常会一口气睡到比赛开始——他期待能梦见鬼神。虽然从来也没有出现过。


他钻研精进自己的比赛,尝试给人各种惊喜。即使前路没有目标指引,他也能突破自己达到进步的目的。


渐渐地,他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记得那么清楚比较好。


特别是有关承诺,他倾向于不放在心上。







直到,十多年过去,在维克托什么都要忘记的时候,有个傻乎乎醉醺醺的日本人,头上扎着俗气的灰蓝色领带,扑到他怀中,眼里冒着星星问他:“你来做我的教练好不好?”




……






“勇利,我来教你说俄语吧!虽然我是不介意用日语和英语对话…


“但是万一你以后碰上个俄罗斯小孩怎么办呢?”


“什么?”


胜生勇利穿着深灰色毛衣,带着黑色半框眼镜,刚洗完碗一副居家模样。


果然亚洲人看不出年龄啊……


“我是说,不管什么时候看见你,你一直都这么美丽,我的Eros。”


维克托神秘地笑,拽过勇利,以吻封缄。










fin.


(我很喜欢这种设计感,你们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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